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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你心裏住著一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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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你心裏住著一個人

蔣修懿也明白,這樣的女孩子接近自己,不是沒有目的的,可是對陳珂也不討厭,難得的大方不做作,到有點像許久玫。往常,蔣修懿是不會拒絕這般的風情萬種的,畢竟他是個男人,現代社會,大家各取所需。可是,今天到失了興致。

退開一步,不著痕跡地躲開那雙手,“不了,回去還有事做。”陳珂心下微微失望,也不強求。

蔣修懿回到公寓,路過703的時候不自覺地頓了一下,只覺得心煩意亂。點了根煙,不禁自嘲,好久沒抽了。走到陽臺上,從這裏可以看到那個不知趣的小丫頭曬的衣服,抱著零食在陽臺的沙發上看小說,好像特別愛吃花生,從什麽時候開始,他開始喜歡端著咖啡看隔壁陽臺了呢。

夜,靜得嚇人,卻能隱約聽到隔壁一遍又一遍循環播放一首歌,低沈的男聲似在哀求,可不可以愛我,可不可以愛我。

為什麼如此的安靜

為什麼明明想靠近卻還在遲疑

努力的我保持鎮定

努力開拓話題

最後卻潰不成軍

為什麼如此的美麗

深刻的烙在心裏最溫柔的酷刑

每一天無法不想你

連閉上眼睛

怎麼都是你

你可不可以愛我

可不可以想我

雖然我對自己沒有一點的把握

別害怕我難過

告訴我你真實的感受

至少忐忑已告一段落

你可不可以愛我

可不可以看我

反正看或不看我依然失魂落魄

成全不是美德

拒絕也不是一種罪過

你能給我

快樂還是寂寞

......

沒有開燈,周圍一片黑暗,只有煙上那一點點微紅的火星,以及隱隱浮現的一縷煙霧。這麽傻的一個丫頭,怎麽什麽都懂呢,偏偏還這麽無情,也好也好啊。

日子平淡得如同白開水一般,卻是比酒精蒸發得都快,冬天這就到了,許久玫依然沒有回來,蔣修懿也依然時不時去林暖暖那裏吃飯,只是不多說一句話。

林暖暖特別怕冷,這才剛入冬呢,已經把羽絨服穿上了,王政還笑話她,讓她幹脆裹條被子出門算了。林暖暖也不害羞,只撓了腦袋,說“我倒是想啊,就怕被送到收容所去。”引得辦公室一群人哈哈大笑。

楊磊提議,要過冬了,大家一起去吃個火鍋,正好這兩天沒什麽忙的,鄭總也欣然同意了。下了班,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殺到海底撈。要了個包廂,整整坐了兩大桌。本就男的多,剛點完菜,便吆喝著上啤酒。一群人喝酒劃拳,好不快活。

氛圍太好,文書翁明虹看一堆男的就知道喝酒,直嚷到沒意思,不如玩游戲,也沒人反對。就玩起最老套的真心話大冒險,溫明虹拿了個空啤酒瓶,瓶口指著誰誰便中獎,中獎的人要不真心話要不大冒險,實在不行就喝酒,得滿滿一杯。林暖暖原先不以為意的,這麽多人,哪能那麽巧。

王政首先便中槍了,跑去隔壁房間唱了首歌,又灰撲撲跑回來了,大呼要報仇。玩了兩圈下來,便是林暖暖了,大冒險這種事她可做不來,就選真心話了。結果看到大家眼裏都閃著興奮地光,大呼不好,可是已經來不及了。

“有男朋友嗎?”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問了出來,林暖暖心想,還好還好,搖了搖頭“沒有。”大家紛紛嘆息,這問題問得太沒水準了啊。

不知是不是林暖暖點兒背,又是林暖暖,“有喜歡的人嗎?”林暖暖緩緩地低下了頭,喜歡嗎?有的。可是不想說,太疼。拿了酒瓶到了滿滿一杯酒,一飲而盡。

大家只當女孩子害羞,不過卻驚嘆起林暖暖的酒量,“暖暖啊,看不出來啊,這麽能喝!”“暖暖,來,再陪我喝一杯,難得的機會啊。”林暖暖也不推辭,一杯又一杯,也不知道喝了多少。

散去時,大家都有點喝多了,林暖暖只覺得腳步有些虛了,像踩在棉花上,還好離住處不遠,林暖暖走到公寓樓下,就這麽傻傻地擡頭看著天空,也不知道在看什麽。

蔣修懿停好車,看到林暖暖就覺得不對勁,走近,酒氣熏天,竟有些惱了,那女子家家的怎麽喝這麽多酒。伸手扶了她,暖暖也不掙紮,只歪頭看著他笑,就是不肯走。蔣修懿也沒了辦法,只能一把抱起她,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吹涼風。林暖暖偏不依,在蔣修懿懷裏左搖右擺要下來,蔣修懿只能越抱越緊,林暖暖好像一股倔勁上來了,掙得越厲害了。蔣修懿也不理她。

總算是到了電梯,林暖暖也不亂動了,窩在蔣修懿的懷裏,竟像在哭,蔣修懿什麽時候見過這陣仗,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,到了7樓,慌忙把她放下來,林暖暖就那麽慢慢蹲下去,雙手抱膝,頭也埋了下去,一直在哭。

想去掏林暖暖的鑰匙,可是她連包也沒有,蔣修懿是真沒辦法了,也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。只能開了自己公寓的門,把林暖暖抱了進去。

估計實在醉得厲害,巴掌大的小臉上紅彤彤的,還掛著淚珠。蔣修懿把她放到沙發上,她也坐不安穩,整個人滑下去,縮成一團。蔣修懿去倒了杯水,回來看到她這個樣子,又覺得好笑。

“爸爸,爸爸,暖暖頭疼......”

“哼,醉酒頭能不能嗎?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。”

“爸爸,暖暖能掙錢了,你不要那麽辛苦了,好不好?”

“喝成這樣,還挺孝順啊。”蔣修懿也覺得頭疼,林暖暖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角,他又不是他爸爸,嘴角卻含著笑。

“王晟曦,王晟曦......”

蔣修懿的神色一變,果然有這麽一個人啊,林暖暖,我說你怎麽就石頭一樣捂不熱呢。原來如此,你念念不忘的,叫王晟曦是吧。

對林暖暖,蔣修懿開始只覺得好奇,什麽樣的女人能把許久玫那只野貓收拾得服服帖帖的,後來才發現林暖暖實在是太安靜了,總讓人感覺不存在一樣,卻讓人覺得莫名的溫暖。身邊濃妝艷抹的多了,乍看到這麽個清清淡淡的女人,不覺有了興趣,可是這個女人不識好歹啊,一直挫敗,也便開始上了心。

“真的就不喜歡我嗎?我有哪裏不好。”

“對哦,我不聰明,不漂亮。”

......

林暖暖就這麽拽著蔣修懿,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,只是再不哭鬧,漸漸也就睡了過去。蔣修懿心裏再恨,也只能把林暖暖抱到自己床上,在床邊守了一會兒,也實在累了,就去沙發上湊合了。

第二天一早,林暖暖便神清氣爽地醒了過來,卻感覺不對勁,床好似比自己的大上許多,空氣裏卻飄著一股淡淡的薄荷香,再仔細一看,不是自己的房子,想下床,卻連鞋子也沒有,只能赤著腳走出臥室。

她私下隨意看來一下,這裏漂亮的如同雜志上的樣板房,現代化的設計,白色為主,煙灰色的配色,清爽卻也冷冰冰的。沙發上也還睡著一個人。

蔣修懿睡著的樣子十分無害,嘴唇緊緊抿著,還皺著眉頭,仿佛在夢裏受了什麽委屈。

林暖暖也不叫醒她,穿上他的拖鞋,又回了臥室,將他的床單被套通通換下,拿到衛生間,卻發現洗衣機裏塞得滿滿的,一旁還堆了好多衣服。想想今天周六也沒什麽事,便將洗衣機裏的衣服都掏了出來,分門別類地放好,也就開始洗了起來,一些不能洗衣機洗的,就從熱水器裏放水手洗。

蔣修懿醒來的時候,便看到這樣一幅畫面,林暖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,皺巴巴的,卷著衣袖,彎腰在那裏搓搓洗洗,只覺得種陌生的感覺席卷了全身,他的衣服連母親也沒有洗過的,就這樣也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
可能是目光太深沈,林暖暖慢慢轉過頭來,沖他一笑,卻是有些局促,“弄臟了你的床單,一股子酒味。”

“現在知道一股子酒味了,喝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呢。”

林暖暖笑容立刻黯了下去,蔣修懿也不多言。

“我先回去洗漱,等會兒再來洗衣服啊。”林暖暖匆匆地往回趕,逃離一般。

回了自己公寓,林暖暖洗了澡,換了身衣服,又過去了蔣修懿那邊,蔣修懿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,清淺的陽光打在他身上,似蒙了層光,人卻顯得那般飄無遙遠。

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,暖暖埋頭走過,徑直去了衛生間。

暖暖覺得自己儼然成了蔣修懿的丫鬟,某一天,蔣修懿丟了一把鑰匙給她,“我時常出差,鑰匙給你,你有空給我打掃下房子。”暖暖雖覺得不對勁,卻也沒有拒絕,一來,自己確實有空,二來也不好意思拒絕,就這麽應承了下來。

暖暖總是在周末的時候去給蔣修懿洗洗衣服,打掃衛生,這段時間他好像特別忙,也不大能遇上。

林暖暖確實沒有猜錯,蔣修懿最近可是焦頭爛額啊,單位這邊有個項目剛剛開始動工,和國外的合作要去考察,上面還有一大幫子的人對他虎視眈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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